黑龍江的冰雪,小編留下了一長串的腳印;四川的烏蒙山區,小編在大山中轉了一圈又一圈。在黑龍江、四川的交叉考核組、評估組的工作情況想必大家都已經通過小編這兩天深夜“碼”的字體會到了。但小編覺得還不過癮,又跑到了山西,來這里繼續探班考核評估工作。
忻州市,山西省內唯一的一個橫跨呂梁山區和太行山區的地級市。全市14個縣中有11個貧困縣。貧困對于這里而言,就是壓在全市干部群眾身上的“第三座大山”。
為了脫貧,這里的人向大山要果子,向土地要金子,一滴一滴的汗水,浸透這片黃土地。
1、對接會
1月14日中午,由河南大學46名師生組成的國家精準扶貧工作成效第三方評估調查組到達了雁門關腳下的代包養縣。小編看到,當學生們還在從車上往下搬行李的時候,評估調查組的幾位帶隊專家就已經坐在會議室中,同代縣縣委縣政府正式見面。
11點10分,對接會開始。評估調查組組長包養喬家君就先向所有參會人員透露,會議時長預計為50分鐘。
去年這個時候,小編就曾跟著在山西開展工作的評估組,評估組對于時間的嚴格把握讓小編至今仍心有余悸,看來今年比去年更嚴苛。
“大家的時間也很寶貴,我們就簡單的介紹一下此次評估工作。”喬組長是這么說的,更是這么做的。他用包養網了很短的時間,就把這次評估工作的目的、要求等作了簡要的介紹。
今年第三方評估工作設評估調查組和總體組,評估調查組負責22個省的實地評估工作,總體組主要負責協助調包養查組與地方對接、排查干擾,保障評估調查組信息暢通、及時溝通,總體組在為評估調查組提供協調服務的同時,更重要的是要對整個評估工作進行總體把控、監督,對評估過程中是否有干擾要進行排查,確保評估工作高效、有序、快速推進,確保評估質量經得起檢驗。
小編了解到,在全國范圍,一支近50人的總體組團隊,正在各地評估一線進行“督戰”。
“我這里要說一下評估的紀律要求,也希望各位領包養網導能支持我們的工作。”當聽到紀律兩個字的時候,小編立馬拿起筆記了起來,這可是會議重點啊!
1.嚴禁領導干部陪同,4個調研隊中,除了每隊一位當地向導外,縣里領導不能下鄉,鄉鎮干部不能下村入戶,村里提供的領路員在訪談期間嚴禁進屋;
2.嚴包養網禁提前通知或培訓農戶;
3.嚴禁事先向農戶發慰問金包養和慰問品;
4.嚴禁支走和藏匿“問題農戶”;
5.嚴禁打聽評估人員身份和托關系打招呼;
6.嚴禁對評估人員施加影響,甚至威脅恐嚇;
7.嚴禁干擾、拖延評估調查工作;
8.嚴包養網禁在問題戶核查核實階段提供虛假信息,或對相關情況知包養而不報。
最后表態,“我們將認真、客觀做好協調工作,共同配合評估組圓滿完成評估任務包養網!”
忻州市長鄭連生隨后發言,“來就是關心、支持我們來了!”忻州的一個特點就是“比較窮”,脫貧致富對于忻州人民來說是個夢想,更是全體領導干部的使命。
小編了解到,包養對于脫貧攻堅,忻州有三個標準:
一是根本標準,那就是總書記提出的“兩不愁、三保障”;
二是考核標準,包括第包養網三方評估標準、交叉考核標準和省扶貧辦各項工作年度考核標準;
三是獎懲標準,忻州每年都對所有縣的扶貧工作有個排序,排到末位的縣要對主要領導實行約談。
“不好意思,整個會議用時56分鐘,耽誤大家6分鐘的寶貴時間。”12點06分,會議結束。
2、評估
下午一點多點,評估調查組兵分4路,前往選定村莊包養網進行實地評估。小編快步跟上了第三組。
在車上,小編看到帶隊老師正拿著一張代縣地圖仔細地研究,于是湊上前去,順嘴問了一句:“一會兒我們去哪個村啊?”老師一聽表情立馬嚴肅起來:“這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這下,原本包養想套點情況、提前查一些資料、做些采訪前期準備工作的小編碰了一鼻子灰。算了,拉到哪兒就去哪兒吧!
“前方路口,請左轉”“前方紅綠燈路口,請直行。”包養
闃無聲息的車廂里,只有手機導航一直在說個不停,司機師傅完全聽導航指揮。去哪兒,只有車上的帶隊老師才知道。
“司機師傅,我們要到的地方就是這個村,請把車開到村委會。”老師的一句話,讓已經犯困半天的小編一下子就清醒了。小編看了一眼窗外,汽車正在一條穿村而過的鄉鎮主干路上,具體是哪個村,根本看不到。
司機師傅聽到指令后,放慢了車速,兩旁張望,尋找村委會所在地。
當車開進村委大院的時候,小編特意看了一下門口,一個人沒有。直到小編下車后,村部里的干部才迎了出來。
進屋后,沒有任何寒暄,隊長就立刻找到村支書,詳細詢問村里的基本情況。
村里有多少戶?有多少貧困戶?去年脫貧多少?都是靠什么脫的貧?
這一連串的問題,都是在幫助評估隊員們用最快的速度了解這個村的基本情況后,有的放矢提出的。
小編看到,會議室的書柜里,放著全村所有貧困戶和脫貧戶的檔案資料,評估隊員們一邊聽情況介紹,一邊拿起分戶資料仔細查看。
在村干部的幫助下,評估組很快為每個小隊分好了需要入戶調查的名單,這份名單小編都拿不到。
會議室外,村里剛聯系的5名領路員已經就位,記者跟著第一小組出發了。
“大爺,我們去第一戶,名字叫XXX。”“好,那我們走,那戶可在村邊上啊!”
從村中心一路走到村邊上,評估組來到了第一戶,是五保戶,家里就一位老大爺,暫住在同村的一戶鄉親家中。
聽到是暫住,調查員立刻提高了警惕:
“那您家的老房在哪兒?是不能住了嘛?”
“老房在村那頭,已經塌了,住不了人了。”
“那村干部知道嗎?有沒有幫助你們一下?”
“政府給了1萬塊錢,讓我弄了那個危房改造。”
“那補助您收到了沒有?”
“好像收到了,但打到卡里了,我還沒取呢。”
“那你的改造后的房子在哪兒?離這遠嗎?”
“就在那邊,村那頭。”
“好,一會兒我們去看看。現在我問您一些問題,你看看知不知道……”
接下來,評估調查組兩人同時工作,先找這一戶的身份證、戶口本、建檔立卡手冊。但手冊找不包養到,只找到了一個健康扶貧檔案袋,對于評估工作而言,幫助意義不大。
調查員打開了問卷調查AP包養P,并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開始同這位大爺問答。另一名調查員則打開手機攝像功能,全程錄像。
小編注意到,整個訪談過程中,他們不僅要問一些事關脫貧成效、貧困戶切身利益和感受的事,更要看一下屋里的家用電器、糧食及相關能反映生活水平的東西,院子里能夠反映生產情況、交通情況的物品也是重點的拍照攝像內容。
第一戶走訪完包養網后,兩位調查員出了大門,第一時間問了一下等在門口、凍了半天的領路包養網員,“這戶改造后的房子在哪?這戶現在還沒通自來水,還是用的北方傳統的軋水機,說是當初要收3000塊錢的入戶費,掏不起就沒裝?”
“房子在村那邊,我可以領你去看,但入戶費原來收了,但后包養網來又退回去了。我也不太情況,得問村干部,我就是個領路的。”
“那好,一會如果要去的戶挨著那個房子近的話,我們順道去看一下。下一戶的名字叫XXX。”
“哎呀,那一戶在村那頭,遠著呢!包養網在剛才我們過來的那邊呢,還得往回走。”
“沒事,走吧。”
小編注意到,為了防止領路員提前知道要去的農戶并報信,對于接下來要走訪的農戶名單調查員堅決不透漏,哪怕來回走冤枉路,也要確保調查不受干擾。
在后面走訪的四戶里,小編也記錄了調查員的不容易。走訪一戶五保戶家的時候,院門鎖著,不甘包養心的男調查員立馬飛身爬上土墻,到屋里看看是否真的沒人。
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告訴小編,里面真的有人,而且還有兩個人。
小編很震驚,趕緊也翻墻進院。這家大概有4間房,除了最東頭的一間屋以外,其他屋都放著雜物。東頭的這間屋里,兩個大爺坐在炕上,盯著眼前的陌生人。
原來,這是一對親兄弟,但都沒結婚,一直打光棍。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倆平常不出門,妹妹每天過來給他們做飯,走的時候把門鎖上。
在另外一戶,調查員在隔壁院子找到了要調查包養網戶的妻子,并堅持一定要到隔壁的常用住所里進行訪談。
北方的冬天,太陽落得特早,氣溫掉得也特別快。調查員一邊搓手,一邊趕路。終于在太陽落山前,結束了最后一戶的走訪。
小編心想趕緊回村委會烤火,這時兩位調查員提醒我,第一戶的房子還沒看,現在就要去。小包養編確實已經忘了……
在一個親戚的院子里,調查員終于見到了享受危房改造的這棟房,房子主體包養網結構已經建好,但門窗和裝修都沒搞,還住不了人。在核實了相關信息,并拍照存檔后,兩位調查員才往村委會趕,同大部隊匯合。
一進村委會,負責帶隊的同志就立馬過來詢問包養:“你倆發現了啥問題?”在一一記錄匯總后,這位調查員同村支書做了一個對接,請他們對一些情況做解釋和說明,并詳細記錄。小編發現,對接的全程,都在錄音。
天黑了,工作也結束了,回到縣城的駐地,小編發現我們這一組居然是第一個回來的。其他三組,仍在路上。
晚上7點10分,才吃上晚餐。飯后各分隊的帶隊隊長集中到了總體組專家龔建周教授的房間,梳理討論當天發現的案例。
危房的問題,一上來就引起大家的激烈討論。對照“兩不愁,三保障”,他們的討論重點集中在危房如何認定上。
對于一些問題戶,每個調查人員在介紹基本情況后,喬教授都要問一下“包養你的判斷是什么?大家的意見是什么?”最后給出自包養網己的一個判斷。
在討論過程中,小編還注意到,兩位教授一再強調不能推理農戶的信息,對于一些調查不清楚的問題,要通過多方詢問,多方核實的方式確定,問題認定要有依據,不能靠主觀推測。
對于調查的方式方法上,大家也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小編從討論中了解到,當天下午不僅按包養照抽簽的農戶進行走訪。有一些帶隊隊長還通過隨機暗訪的方式入戶調查,力爭公正客觀全面地反映扶貧成效,查找出一些隱藏的問題。
討論的時間越來越長,討論的重點也從一個個的問題案例上轉到了如何穩定脫貧等內容上。對于這個縣的進村調查程序和問題匯總程序,都進行了一定的微調。
對于大家得出結論的內容,龔教授都一一記錄在電腦中,相關的問題,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歸類,并逐一記錄。
晚上11點左右,討論結束,各帶隊組長還要到會議室去看隊員們當天數據錄入上傳情況。
發佈留言